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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肖演艺圈,给言九太太比心 @言氏九芝糖厂老板 

其实是想写一个老王在my肖身上找到世外桃源的故事

但如果这是作文,大概我从第一句话就跑题了

*ooc,王杰希第一人称注意

*适合匀速慢读



 

 

 

 

 

隐约听到水滴声。

 

像是厨房水龙头没有拧紧,漏下来的水一滴一滴打在水池,滴滴答答的,一声接一声,相隔时间不短,间隙里全是孤寂。

 

然后又恍惚还在片场,血红色的液体从花旦的脸上流下,滴到地上,落成一片粘稠的形状。凤冠终于挣脱束缚,砸碎了一地血痕,装饰的珠玉也被摔了下来,沾上奇诡的红色。

 

我看到自己举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枪口却始终指着那染血的美人。

 

心中好悲伤,疼痛从左胸蔓延到五脏六腑,好像那里有一块永不愈合的伤痕。看不见的血液从中渗了出来,染红衣衫,洇成一片。钝痛来的莫名,每一次鼓动都会牵动全身血脉,一次比一次疼。

 

 

既然这样难过,为什么手指还是缓缓扣动了扳机呢?

 

 

 

 

 

 

猛然从梦中惊醒,我下意识伸手去摸双人床的另一边。

 

没有人,温度也是冰冷的。

 

 

我慢慢撑着床坐起来,另一只手使劲揉着眉心,想要快点把噩梦忘记。

 

这几天一直在赶通告,然而到最后六号晚上还是有一个推不开的生日宴。急急忙忙的露个脸就往W市赶,最后终于抵挡不住倦意瘫倒在旅馆床上睡死过去了。

 

但我记得那时候明明肖时钦也在的。

 

他应该也乖乖巧巧地睡在我旁边,偶尔翻个身,梦中无意识的嘤咛,露出一副和在镁光灯前完全不同的表情。

 

只有我有幸看到的表情。

 

半夜被噩梦惊醒,我意识还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门廊的灯是亮着的。

 

 

昏黄色的柔光在视野里氤氲有如水汽,好像我们刚刚认识时屋顶吊灯的颜色。

 

那是我暗中算计很久之后的遇见。

 

握手时他的眼波温柔,荡漾的光影也是如水一般好看的。

 

 

 

 

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头脑还是没有清醒一点。

 

 

 

 

那个噩梦我其实亲眼见过的。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两行冰凉顺着脸颊滑了下去,而台本上并没有这样的要求。

 

那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没有完美的执行台本的要求。好在叶修不是那么胶柱鼓瑟的性子,大手一挥给过了。

 

我们都是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水。

 

拍完后肖时钦坐起来,坐起来默默看了我一会儿,敷着厚厚的铅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我走近想把他拉起来,他却自己站起来伸手抹掉了我脸上的泪。

 

身后叶修点着一根烟,被苏沐橙强势的抢走。编剧大吼着招呼下一场戏的演员,几个短工过来搬走了戏台上的桌椅,场记低声训斥几个群众演员。肖时钦的经纪人过来招呼他,他朝我抱歉地笑笑,转身走了。

 

那时候一切都乱糟糟的,一切都沦为陪衬。

 

只有皮肤接触的声音是真实。

 

 

 

我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大概就是那时候意识到的,王杰希的情绪可以牵动肖时钦的,且这不仅仅是在演戏中。

 

也是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

 

我暗恋了他六年,暗恋到身边的经纪人和朋友都看了个彻底,而在正主那里我却还是个名字只出现在新闻和广告中的人。

 

暗恋太久会让人发疯,沉默太久会让人变态,我两个都做到了。暗恋了很久,沉默了很久,有一天突然后悔了,不想这样什么都不做就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

 

于是我接了叶修的一部同志电影,为了接这部电影我压了自己的片酬,推了一部冲奖的片,还差点和方士谦打起来。甚至到现在,当时目睹一切的小助理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畏惧。

 

叶修的笑容仿佛看透了一切,他拍拍我肩膀,说别太压抑自己。

 

一个月后,肖时钦和我说了同样的话。

 

 

 

但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叶修的这个电影《绝色》可以说是他几年来的心血,他玩了一手好暧昧,又不动声色地讲述了人事的无力与绝望。故事讲的是民国的波诡云谲中一段微不足道的爱恨,在乱世中,迷茫的少年上将在京城当红男旦身上寻得一片净土,最后又不得不在家国天下面前放弃了美人。

 

我在杀青后不久就把肖时钦追到了,多少是占了些他还没能调整好状态的便宜。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用了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我恐怕追不到他。

 

 

好的演员可以把自己完全变成戏中人,肖时钦浸淫演艺圈多年,自然是个中翘楚,每次拍完一部戏都要花些时间来恢复。

 

我则不是,几乎是杀青的下一刻就能走出角色,这没少被方士谦骂冷漠,我都一一收着了。

 

所以我非常清楚,我想要的是肖时钦这个人,在他状态没恢复过来的时候——对我的好感还没有消失的时候,是我最好的机会。

 

结果当然是好的,我收获了爱情,肖时钦收获了事业。

 

但却会无意义地感到愧疚,有时又会不安。

 

 

 

《绝色》是他的转型作,剧中高傲清冷的花旦一个凝眸便可倾城,青丝墨染,水袖流云,孤意在睫,深情在眸。彻底颠覆了他在荧幕上温温和和的形象,也打破了舆论对他演技的怀疑。

 

那之后片约广告像雪花一样从全国各地飞来,甚至国外也有导演伸来橄榄枝。

 

他却还是如原来一般不温不火的性子。

 

 

 

 

我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银灰色外壳的手机,一模一样的机型我口袋里也有一个,是黑色的。

 

那是在一起之后我特意嘱咐助理去买的,照着他的手机买了不同的颜色,强行制造巧合,假装不经意的让他看到,只为了眸中山水那一瞬间的亮色。

 

这段感情是我刻意经营的。我在暗处,以温情为丝,织了一张网,猎物只有一个他。

 

只要有他。

 

肖时钦那么聪明,聪明的几乎像妖精,我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手段才能留住他。

 

如果被他发现,我不敢想象,如果他发现了我喜欢他那么久,而我又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喜欢我,那该怎么办。

 

感情需要刻意的经营。不然,不管最初有多么热烈,时间和距离的冽风刮过,一切都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更何况这种完全没有理由无迹可寻的事,一旦过去了,真的就永无翻盘的机会了。

 

越年长,我越发现,人命中有好多东西是自己无法掌握的。命数注定殊途,也便只能殊途。

 

所以才要在命数还决定不了的时候,要把能抓在手里的东西都抓在手里。

 

 

 

 

“你怎么醒了?”

 

一个人站在廊灯前,手里好像抱着什么。我眯着眼睛看,人影模糊不清。昏黄的光给他镀上一层晕,像是老电影里隐晦的暗喻。

 

当然是他。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们不会有第三个人。

 

我唔嗯一声算是回答。

 

大概是体谅我眼睛受不了强光,肖时钦没有开灯,摸黑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茶几上。

 

好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疑惑,他一边细心的把一个个或者心形或者方形的盒子摞起来,一边向我解释:“刚刚你助理来电话了,我接了,这些是粉丝给你的礼物,她给送到这里来了。”

 

“唔,不会是那时候吵到你了吧。”

 

他回头看我,因为猫腰的动作而微仰着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大概是还有些愧疚,嘴唇抿着,嘴角微微向下翘,是老情歌里唱出的妩媚。

 

我摇摇头,还有点晕,他视力不好,大概是没有看到。

 

真奇怪,天是黑的,我还在噩梦中没有缓过神来,我怎么可能看得清楚肖时钦的样子。

 

当然可以的。

 

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我。

 

我暗恋他六年,用空闲时间找齐了他出道以来所有的硬照,电脑有一个上了密码的文件夹,密码是他的生日,里面装了他所有演过的电视剧电影,甚至包括只客串一下的。

 

他的面孔,我曾一寸一寸地描绘过,然后撕碎了揉烂了再来一遍,直到眼角眉梢的风情都被我刻在心里。拍戏的间歇,或者生意场上的神游,尽情的想象他的模样他的声音,想象他要怎么应对沧桑的人情冷暖,怎样逢场作戏,甚至怎样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喜欢的疯狂而病态,我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不是他肖时钦。

 

我分不清,索性不再区分。

 

 

 

是是非非腥风血雨太多,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玩偶,任由命运之手摆弄。还要露出僵硬的笑容,演完那一幕幕无人欣赏的戏。

 

 

所以会变得不敢接近,也不愿意深入去想。

 

 

 

 

 

反正他是我的白月光朱砂痣,从没有机会变成白米饭蚊子血。

 

 

 

 

 

“累了就再去睡一会,你才睡了三个小时。”

 

他码完了那一摞,拍拍手站了起来,又看我。

 

“没事儿,已经够了。”我说着环住肖时钦的腰,几乎把他整个人圈外怀里。

 

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我的小臂挨着他的腰,可以感受到那里的温度在微微颤抖。

 

习惯了黑暗后,我稍微能看清楚些。他穿了一件深色的V领长袖,从我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他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肌。袖子被规规矩矩地折到肘部,露出了小臂美好的线条。

 

肖时钦把手放到我的手上,没有用力,虚虚地握着。手臂的温度交织,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悄然生长。

 

我就势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然后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印上一个吻。

 

空气立刻燃烧起来,点燃了指尖,于是触碰到的每一点也都跟着燃烧起来。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叫嚣,我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用嘴唇叼下了他的眼镜,丢到一旁。

 

他茫然地看着我,眼睛里倒映的只有我。这已足够让人沸腾。

 

我正在考虑下一步是直奔主题来得直接,还是再温存一会儿比较好,思考间肖时钦的锁骨附近已经被我留下几个印子。正在我打算放弃理智让本能主导时,门铃响了。

 

我不想理会,继续让吻沿着皮肤的纹路向下蔓延,门口的铃声又锲而不舍的响了。

 

我再不理,然后听到肖时钦在闷闷地笑,那种马上就能来一发的好气氛立刻烟消云散。我气愤地去扯他的衣服,结果被他踹了一脚。

 

“好了,快点开门去,没准有急事呢。”他替我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睡衣,然后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看我闷闷不乐地去挡烂桃花。

 

房间是用我的名字定的,开门也只能我去开。三更半夜来敲门,不是闹鬼,就是来调情。这种事我见的多了。

 

 

 

 

 

其实在我搞暗恋的哪六年里,我想要认识肖时钦的话,机会太多了。甚至就连扒光上床,只要我想,都不是不可以。潜规则这种东西闻者憎恨,却用过都说好用了都上瘾。

 

但是我不想,所以活该暗恋他六年他都不认识我。

 

他是我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他那么光风霁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怎么可以用那么庸俗的手段去靠近他。

 

我曾用近乎仰望的姿态悄悄看着他,在心底偷偷喜欢他,悲观的想他终究要是别人的。

 

而现在他是我的,我绝不接受任何会失去他的可能。

 

 

我沉着脸开门,不需要演就是一副困倦的样子。门口的小姑娘显然是刚洗过澡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还泛着湿气。

 

她一见了我神色一喜,嘴上却结结巴巴,我耐着性子听,大概听懂了好像是在感谢我几个月前帮了她。

 

我好心地没有拆穿她,一边想要怎样打发掉她。

 

和肖时钦在一起之后,我连处理这种事都变得温和了。搁到以前,我怕是会板着脸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

 

我想,打发掉这个做梦的小姑娘后,要立刻把门锁死,房卡扔掉,然后才好方便做些这样那样的事。

 

然而我所想的却是没有机会实现了。

 

 

女孩儿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惊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双手圈住了我的腰,然后一个脑袋搭在我肩膀上。

 

“宝贝,这么半天还不回来,在谈什么?”

 

肖时钦声音很低,听得我心头一颤,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他的表情,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只比我矮了一厘米,那一点距离并不足以阻止他完成这一套动作,顺便状似不经意地露出锁骨上的吻痕。

 

我好心情地陪他演下去这出戏。

 

“没什么,快回去睡吧,刚才辛苦你了。”

 

他没反应,只是固执的抱着我不肯撒手。我忍不住笑,拍拍他做样子,不舍得真的拉开他的手。

 

“听话,乖,快去睡,我和这位小姐谈完就去陪你。”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肖时钦抬起头,问得天真,他没戴眼镜,正好露出了形状漂亮的双眼,焦虑对不上,更显得可爱,“你才刚过来,就有工作的事?”

 

女孩大概是尴尬,慌慌张张的接过话:“没有没有,就是我私下里想来拜访一下王杰希前辈,已经没事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飞快的消失在楼道拐角,消失的那一刻肖时钦树袋熊立马就松手走人。

 

我遗憾的叹了口气。锁门,扔房卡。

 

我摸黑走到客厅时,肖时钦已经不知道从哪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凑过去嗅他唇边的酒香,意外的被他嘴对嘴的喂了一口拉菲。

 

只不过可惜上好的美酒最后都浪费掉了。

 

高脚杯摔落在地毯上,暗红的液体染红了地毯,洇出一片妖艳的图案。

 

诡异的和梦中的图案重合,我却已经没有精力在意。

 

肖时钦在推我,我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他那么聪明,轻易的就能把现在这么好的气氛变成兴师问罪。夜不长了,打打闹闹的小情趣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的喘息声落在我耳畔,感官世界里全都是他。

 

一如刚刚环抱住我的真实。

 

 

其实这种事早就可以确定的。

我暗恋的那个人也喜欢我,这件事。

感情不是只有一个人经营就能生存的保鲜品,他需要两个人一起用力。

 

比如已经摔裂的银灰色手机某一天突然变成了崭新的。

比如和我一起演戏打发走了半夜造访的姑娘。
 

比如为了给我过生日推掉了一条收入千万的广告。

比如更多我看到了却不敢相信的事情。

 

 

我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我。

 

 

 

我去抓肖时钦的手,十指相扣,他眼神迷茫的看着我,眼睛里面全是我。

 

 

 

在这个乌七八糟的圈子里浸淫太久,有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腐朽的。在那时候,我遇到了肖时钦,像白月光一样的肖时钦。

 

就像电影里对现实失望的少年将军,遇到了光风霁月的绝色美人。

就像遗世独立的理想乡,隔绝尘土的山水之间,就像尘世中仅存的美丽之物。

 

 

我悄悄吻了吻肖时钦的眼角。

 

 

 

 

 

END.

 

 

 

 

 

 

 

 

 

 

 

 

 

 

用第一人称写老王真的充满了爽感

其实是当做老王生贺在搞的,在老王生日前一天就搞完了,结果写完后沉迷游戏……就把这件事忘了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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