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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吵架(伪原著paro)




文/阿年


旧文翻修,叔佐和叔鸣已结婚,不要在意那些bug😂













静谧的夜,草丛中传来三两声蛙鸣。草丛旁有一栋房子,里面熄着灯。

所以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缓慢地张开眼,入目所见是一片狼藉。地板上的裂缝和不规则散落着的碎片正义正辞严地控诉着方才那场残忍的破坏。

他从家中仅剩的那张勉强称得上完好的床上坐起来,下地,去检查一翻这栋房子目前的状况:

起居室和厨房之间的墙被推倒了,房顶上天花板的碎屑摇摇欲坠;厨房的操作台上印着螺旋丸的痕迹,水龙头扭曲的变形,把手已经再也拧不动了;而浴室中的水龙头则是在汩汩地往外冒水,静谧的房间中只有水流的声音;水流到地上,混了粉尘和碎屑,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泥痕……

这个地方或许已经不适合被称为“家”了。

更和况真正的家人大概也已经放弃这个“家”了。

这样想着,佐助面无表情地结印,顿时火光四起,掺杂着明黄的火红色似乎要把整个房间都吞噬殆尽。焰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充斥视野,曾存在于这房屋内的暖色过往隐约在焰光中浮现。看着那些因焚烧而扬起的灰尘在眼前飘荡,佐助觉得自己心中最后的怒气诡异的膨胀,却又随着那轨迹而荡然无存了。

懒得再去理会这一切,反正房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已经跑掉了。他索性任火自生自灭。灵敏地越过自己制造出的障碍物,回去卧室的行程被一个闪着金属光芒的物体阻断了。

他走过去,拾起来,把它放在眼前看。那是一把钥匙,一把变了形的钥匙。佐助认识这把钥匙,因为就在他的口袋里也有同样一把。这是能打开家门的钥匙。

可是眼前这把钥匙恐怕是再也打不开任何一把锁了,它扭曲怪异的形状会让最巧手的锁匠摇头叹息。他回忆起那个人离开时除了震天的摔门声,还伴随有一金属落地的声响,大概是那时顺便把钥匙也摔了吧。佐助抛了两下钥匙,复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傻了,于是冷哼一声,把钥匙收在掌心,然后回去卧室。

在回去的途中,他鬼使神差地灭掉了自己放的那把火。



已经冷静之后他几乎想不起来他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而吵起来了。无非是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言语牵扯几句就脱离大脑的控制,然后本就棱角分明的两人都怒不可遏,从吵架升级到打架的过程顺利得让人无从回忆。所以即使想要和好道歉,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对不起。

虽说谁都不想率先道歉。

就像他现在这样。

所以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吵起来的。


佐助仰躺在床上,左手捏着钥匙放在眼前看。虽然双方谁也没有明白说过,但这钥匙是寄托着约定的存在,同样意义的还有套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戒指和钥匙上面有他们两人最渴望又最不敢奢望的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一个叫爱,一个叫家。

回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冲垮了他脑中的防线,佐助隐约想起最开始吵架不过是鸣人说他出任务时把戒指丢了而已。

那个满口大话的人,先把爱丢了,现在又把家扔了。

他无声的叹息。

爱,或者家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属于他和鸣人的——他一点一点的失去,而鸣人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在曾经的那些岁月中,他们尝够了孤独的味道。

经历过相同痛苦的两个人应该理解彼此,毕竟谁也没有办法对谁的痛苦感同身受。他们确实理解彼此,但遗憾的是他们总在争吵,即便是后来硬生生的把戒指套在了对方手上,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们还是吵,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动辄天塌地陷的那种,真的打起来谁也不会手下留情。

有时候佐助自己也不明白那些争吵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漠的自己唯独对鸣人吝惜宽容。或许他们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硬是凑到一起也摆脱不了相看两厌的命运。

手中的金属硌得皮肉生疼,他这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而那变形的钥匙正在为自己受到的第二次粗暴对待抗议。默然地松开手,但还是不想就这样把钥匙扔掉。于是只好不再去看那枚钥匙,闭上眼,他将另一只手覆上,细细地听着水流的声音。

整个残破的房子里静的让人窒息,水流的声音更衬的这安静渗透人心。以前鸣人在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静,那个人就像火一样,永远噼啪着,不知疲倦的让人心烦的聒噪;而他,绝对是跟刚刚那些词语站在对立面的。

眼睛半阖着,充斥视野的是手背的苍白颜色。如果放任思维驰骋到眼睛看不到的那一侧,或许还能看到他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是一枚很简单的银戒指,朴素的戒面上有一个刻得歪歪扭扭的字母“N”,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论贵重或美丽,佐助见过的远超于此的戒指有太多,多到他不屑一顾;但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上心过——为了这枚戒指,他花了很大的酬金从黑市买了一副材质特殊的护手天天带着。而就在刚刚,那副护手在千鸟的悲鸣中报销了,现在也不知躺在哪处的尘埃里默默哭泣呢。

佐助向来是不惮于毁灭或者破坏这类事情的,但此刻内心中的那种微妙的庆幸让他无法正视自己。

好吧,他得承认,他真的真的很在乎。

所以他不能容忍鸣人不像他一样在乎,哪怕只是连看上去都算不上。

其实佐助知道,鸣人的那枚戒指是在某次超S级任务之后不见的。他并没有亲自参与,不过他总有耳目帮他获取必要的信息。伟大的七代目火影大人应该是受了不少伤的,虽然当他兴师问罪般的冷嘲热讽时得到的是鸣人一如往常的吵吵嚷嚷。

但佐助就是无法容忍,在这件事上——关于戒指或者钥匙的事上,他不容忍鸣人的一丁点过失。

请原谅恋爱中的老男人(?!)的自私心和独占欲吧,它是如此的丑陋。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真诚地宣誓彼此独一无二的地位,但那种患得患失的夹杂以自私的爱情时常浓郁的要把他和鸣人淹没。

所以佐助不承认自己有任何错误。

因为明白独自一人的感觉,因为厌恶那种感觉,同样也不想让爱人回忆起那种感觉,佐助已经任性的自私了太多次。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佐助停止脑内的一切胡思乱想。那些深刻的、隐秘的东西只需要掩藏在黑暗中就好,他从不深刻剖析自己的内心。那些糜烂腐坏的东西,不适合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有人散布光明,也总要有人承担黑暗。

他生来叛逆,棱角分明,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脊背是挺直的反骨,即使暂且在和平的年代蛰伏,也从未消磨血液中的野性。

这也是光明与和平所需要的,有的人必须成为这样的人,这也是他对自己的定位。

门外蛙鸣声更盛,还有些唏唏嗦嗦的声音,大概是夜晚活动的那些动物们正悄悄出没。虽然已经成了战场遗迹,但佐助并不打算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分享他的家,尤其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

于是他动作利落的,把刚才的一切都甩在了身后,他朝门口走去。

临近的时候那唏嗦的声音立刻消失了,这让佐助放在门把上的手显得那么突兀,于是他也停下了动作。

熟悉的气息太过突如其来,以至于佐助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离鸣人摔门出去的那一刻已经有半天了,可说实话他真的还没想好该要如何面对鸣人,尤其是在他压抑的情绪刚刚外泄之后。

但门外的人并没有给佐助太长的犹豫时间。门是被“咣”的一声撞开的,佐助条件反射退了两步,然后便看到一个金发的人猛冲到他身前二三厘米的地方停下。

那个人和佐助一样狼狈,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衣服上有好几处烧焦的痕迹,长裤的下半截已经消失了。他仔细看过去,又发现鸣人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很多没有完全愈合的细小伤痕,都是些他不屑使用的技法所造成的伤痕。

佐助板起了脸,刚想要严厉的斥责。

“那个……我刚刚出去了一趟。”

佐助的话最终也没能出口。鸣人状似不经意地上下打量佐助,最后目光落在他手上,又上移,直视他的黑色瞳孔,又移开。鸣人的表情可以说是尴尬,或者是羞赧,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我去把这个找回来了。”鸣人举起手,佐助这才注意到躺在鸣人手中的虽然很脏但依旧在闪光的戒指。那是一种坚硬有质感的银色,使其能与周围的事物区别开来。而此时正对着佐助的是戒指上附着的小土块,还有土块之下笔画凌厉的半个字母。





他想自己在那一刻的表情变化堪称温柔。







END.











有钱人,一言不合就炸房子,任性(。ò ∀ ó。)





才发现我竟然已经回忆不起来佐鸣在一起的样子了。
又或者他们在一起,就应该是尘世间最普通的样子,对曾经那两个孤独的孩子来说,普通,大概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吧。

改动不大,拿来给我的小太阳庆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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